上一次的標題是一年了,雖然光陰似箭是句老話,但不知不覺間標題已經可以換成「五年了」。
原本打這篇時,是國曆的8月14日,結果碰到系統維修,打的東西都消失了,再回頭來繼續打,已經是農曆的7月14日(實際上已經是7月15日的午夜)。很巧合的是,在這兩天之前,台北都是酷熱到嚇死人的天氣,這兩天剛好都碰到颱風的外圍環流,天氣轉陰涼有雨,至少是比較像人可以活的溫度。
時間向來是治癒心靈傷口不能或缺的藥,歲月總是能撫平傷口,但傷口畢竟表示皮膚已被切開,傷口癒合後還是會結痂,留下了痕跡,痕跡無法抹滅。
現在的我雖然並不會像頭兩年常常流淚,但還是在下班途中經常想起阿公,會假想阿公還在的話還可以繼續看這個花花世界,假想阿公還在的話,現在就有兩個曾孫女可以玩了。我的阿公很有小孩緣,棒兔跟小龍包一定可以跟阿公相處得很好。(現在棒兔跟小龍包跟阿婆就相處得很好)
當然所有的假想都不會成真,我的阿公現在只能永遠存活在我們家人的心目中。有時回想起,阿公在我人生的求學階段都沒有缺席過。國三時晚自習都是阿公送現做的便當帶過來給我,讓我不用跟同學一樣訂外面的餐盒;高中要報到跟拿制服時,是我外公帶著我去的;看著我上大學,參加我的大學畢業典禮;考上研究所時,是阿公跟阿婆陪我去高雄辦理報到手續。阿公喜歡小孩們念書,他在過世前,一直對他的外孫們都能碩士畢業感到驕傲跟高興。
到現在,讓我想到還是很傷心的時刻,是阿公癱瘓後從醫院回到家時,我問阿公想要什麼,他在小板子上寫著「死」這個字。這件事一直深深埋在我心裡,沒有對身邊的親朋好友說過,也沒有跟心理醫生談過,但每當我想起這件事,到現在還是覺得很難承受。
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,我不再害怕鬼故事跟鬼片,我開始認真思考生與死的問題,嘗試去找討論生與死的書籍或影片。我很悲觀,生死都是天註定,人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,最後也是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,保養身體只是希望最後好走;我不悲觀,有的人想活卻怎麼樣也無法活下去,所以活著的時候要盡情的活著,不要自己放棄生命;我開始體會,對於選擇放棄生命的人,不會像從前輕易批評這個行為不負責任,有時候人生真的有不可沉受之重,心靈生病跟身體生病是同樣痛苦的。
五年了,我依舊很思念阿公,31年的養育恩情,感謝您--
- Aug 16 Fri 2013 01:26
五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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